二十四岁前,过年对我来说一直是件很快乐的事;二十四岁后,过年有时参点儿淡淡的忧愁,可总的来说快乐还是多过了痛苦。逐渐远去的的民间传说中,过年的本意是“熬过年兽的侵扰”,但的确是国泰民安了,老百姓几乎要把这个典故忘记了。我也几乎要忘了,谁知一个意想不到的痛苦提醒了我还有“年兽”的存在——我把腰扭伤了。
我腰伤很重,开始那几天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过年的味道顺着窗缝钻进屋来,我开始害怕了。开始害怕不能下楼走亲访友,后来腰痛仍不见好的时候就想得多了,眼前总是晃悠着老妈、姐姐、妹妹、侄男外女的眼泪,还有.....未来儿媳和老婆的呵斥。
还好,情况与胡思乱想相去甚远,亲友们来看我时并没有流泪,未来的儿媳也没有见到,老婆也极有耐心的伺候我。哦!对了,唯一和那可怕幻想对上号的是我妈,老妈年逾八十了,那天晚上,她偷偷一个人拖着条病腿爬上我家七楼,老妈哭了......
这个年我收到最多的一句话是“别着急上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老妈年岁大了,安慰的话未免惨烈些,大家似乎都害怕我有什么事想不开。其实若想走绝路,三十五岁前我就该走了。现在老妈、儿子、还有好些人都需要我的存在,更何况中年人的幸福生活我才刚刚享受啊!
虽然我还在真正的“过年”,但我知道希望离我越来越近,因为我已经嗅到了树梢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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