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博文且发表评论的多为“而立”或“不惑”这个年龄段的人,我在《大雪,大雪》中单单说过了北方城市的美丽后,部分朋友从另一方面谈了自己的忧虑。
其实,我何尝没有看到几乎覆盖我们国家最富庶地区这场大雪给我们带来的损失呢?那肯定又是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啊!然而,真正关心这些数字后的“数字”又有几人呢?
北方经常下雪的城市每年都要划分“雪段”的,就是每个单位或是临街的商铺都有强制的扫雪区域,所以每当大雪来临的时候,扫雪大军也成了北方冬季的一道“风景”。十年之前,这道“风景”背后有个最幽默的现象,不愿扫雪的单位把钱变相交给了学校,于是那些在家什么都不干的“花骨朵”就成了父母雇佣的“短工”了。这层“窗户纸”被捅开后,扫雪的主力被机械、盐、化学除雪剂和环卫局雇佣的大批农民工取代了。然后我们看到的是,不管气温降到了什么程度,马路上要么化得南流北淌、要么像浆糊一样四处飞溅。
迅速恢复交通、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是领导和老百姓的共同愿望,但是,我们却忽略了两个关于人类健康发展的大问题。先说思想道德方面的:客观的说,无论机关和企事业单位,没有几个敢在大雪来临的时候说“我们忙得连撒尿的时间都没有”吧?变相雇佣下一代替自己扫雪,获得的除了“残缺的骄傲”还有什么?挨骂以后学生由农民工和化学制剂取代了,好像“花骨朵”重新得到了呵护,殊不知“残缺的骄傲”由一代人的变成了两代人的,懒惰带来的不思进取已经开始愈来愈明显的左右了我们的行为!再说环境变化方面的:我们都知道,城市的现代化水平越高,土地裸露程度就越低,早就有专家忧心忡忡的告诫我们,自然降水已经流不进缺水城市的地下了!也就是说,每当一次降雪,就有不同程度的盐和化学制剂流进身边的河流,或洒向来年绿色的土地。
“隐忧”我们不知道吗?我敢说,有力量扫雪的人都受过不同程度的教育,对于这种“隐忧”就是不愿意去想罢了,或者说想到了也只是认为那雪跟自己“炕头”没有关系。而领导们关心的只是数字,多少毫米的降雪被多少人用了多长时间清运走了,至于未来似乎也离他们的“炕头”很远。
“隔代修史”。若是有那么一天,我们今天“残缺的骄傲”和对环境的伤害被我们的后代作为反面例子写进《警示录》,那我们该把责任推向谁呢?即便我们敢把责任承担下来,修复“残缺的骄傲”和原来的自然环境又该付出多大的辛苦呢?
所以,不管北方的雪景有多美,我还是不要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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