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说沈阳是看不到春天和秋天的,常常是不经意间花就开得绚烂一片;同样常常不经意间雪就飘下来了。近几年这种感觉越发明显,浑河边树梢的绿还浓着呢,这边冬雨就来了,而且一下就是四十个小时,且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从我家窗口望出去,浑河白亮的影子依然躲在浓密的树梢之后。如果不是那些迷迷蒙蒙的雾气,那景象倒很像我家墙上挂着的一幅油画,事实上那幅画也是我画的浑河一隅。我说过,现在的浑河很像被人擦了一层厚厚的粉,刚烈的摸样被一种柔弱的风韵取代了,可它真的耐看了很多,至少整个冬天也看不到了数年前的凄凉。
这个季节在浑河边徜徉的人多数是成双入对的情人,也有靠浑河里鱼虾生活的渔人,像我这样独自徘徊的人还真的不多。前面的小文中我说了很多依恋浑河的理由,其实还有个原因是比较矫情的,那就是发生在浑河边的很多故事在吸引我,一个人走在这里,脑海里偶尔就会幻化出秦开、努尔哈赤和张作霖的影子,冬雨中,这些身披蓑衣的祖先是怀着怎样的抱负艰难行进在那薄薄的冰面上呢?
对了,沈阳的冬雨下过后往往就是那样一层薄薄的冰,尽管很多人和家庭因此而愁眉紧锁,但多数人总是兴奋地讲述一些看到的、或自己经历的那些与以往不同的跟头。今年的冬雨稍稍有些不同,看样子明天结冰的可能性不大,我想我该出去走走了。
一个人顶着冬雨在河边行走也有尴尬的时候。去年竟然遇到了一位被感情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同学,这位仁兄满眼狐疑的望着我,然后就唉声叹气的说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有可,最毒妇人心’,果真不假、果真不假啊。我对他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老婆倒是拿我当宝呢。他不相信:那你一个人在这叹什么气?我揶揄着他说:‘志存天地,不屑唐庭。鸴鸠仰笑,尺鷃所轻。超世高逝,莫知其情’,让你好好念书你不干,就知道用那几句话尺量你的感情,我在冬雨中寻找的东西你怎会知道呢?
不过,还是稍微注意一下也好,牵上“丫蛋”吧,毕竟有闲情欣赏冬雨中浑河的人不是太多啊。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