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一抬头,窗外的树梢裹满了翠绿。就像老式的电影放映机经常断片、且接续缺乏过渡一样,我的视觉就是这样蹦跳着感知2012。
尽管我在这地区还算个名人,但单位肯定没人知道桑梓哥哥是何方神圣,因为这旮旯会使用电脑的人不超过7个人,7个人当中明白博客为何物的不超过5个,所以,我不担心单位里哪个“弱智无罪,笨蛋有理”的人与我拔枪决斗。
厂长说我把企业位置提升到了街道的第一名、然后又成了区里的标杆,于是我就像鼻尖被点了奶酪的老鼠拼命地向前跑。这样奔跑的结果就是那些杨树叶子什么时候爬满树梢的都不清楚。
昨天莫名其妙的烦躁,一直以为是工作上的不顺和疲劳,所以就想发火和骂人。晚上昏头涨脑睡下的时候,老婆突然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是爸的忌日啊。我的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汗。11年前的5月2日,父亲是在我和老婆的目光里眼下的最后一口气,所以,我的神经每年这个时候都异常敏感。和儿子躲着城管给父亲烧过纸,我们爷俩买了水果去看老妈。妈老了,思维和这阶段的我一样迟钝,她根本没去想儿孙这么晚为什么来看她,我和儿子也故意隐瞒了烧纸的过程、回避了这个敏感的日子。
以前烧纸我从不讲话的,因为我觉得既然故去的灵魂比装在颅骨里灵验,那爸一定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这次遵照老婆的嘱咐,当着儿子的面,我告诉爸今年他要有个孙媳进门了;我还要求爸保佑妈的腿尽快好起来,让她多陪我们几年。
单位有位的同事对我烧纸总是不屑一顾。他对我诸多烧纸理论其中的一条驳斥道:带着儿子烧纸就是尽孝吗?我反问他:连这点小事都不做还能让人相信你会尽孝吗?回家将这段经历讲给老婆听的时候,老婆想了一会道:那......你把身体累垮了就是尽孝吗?
现在我忽然醒悟到,10年之内,我在这个单位工作的时间是最长的了,该......跳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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