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今天主要是讲胡哥的,就是师哥举例中和顾城、海子并列的那个人。
胡哥不姓胡,我们初识时也不叫他胡哥,后来这家伙几天时间就留出了一捧令女人尖叫令男人嫉妒的大胡子,从此,胡子抑或胡哥就成了他的另一个专属称呼。
其实,师哥把胡子和顾城、海子摆在一起不是一点道理没有的。这家伙个性张扬牛逼哄哄,尤其有女人注视的时候,耸肩扔腿声音雄浑眼睛放光,当然,他身边也确实不缺少年轻的女性用饥渴的目光仰视着他。圈内关于他最经典的段子,是某年某月某日下着倾盆大雨,胡哥在某学院的操场上慷慨激昂地朗诵他的诗作。可以想象,当时窗子里有多少女性泪眼婆娑地爱怜着他、又有多少男性满腔怒火地想杀了他。大家也不要误会了,胡哥就是古时称为面首的那种男人,俘虏那些高知女性没有一些真才实学是不行的。这是一首多年前他发表的《距离》:五十步可以笑百步/距离一直存在/现实中的距离产生的美/需要用想象去填补 思念与坟墓的距离很近/一支烟的工夫就可以到达/ 纸钱与亡灵擦肩而过 门与门缝的距离/墙与墙壁之间的距离/电柱之间的等距离啊/缩短了黑暗与光明之间的/透明度 电柱支撑起来的光明/并不在乎等分后的黑暗在延续/拉线与开关的距离/瞬间即是永恒 所谓距离/在心与心之间/永远存在。这样的诗必须心气高傲且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才可以读懂,所以,那些自以为可以读懂胡哥的女人多数都变成了他的“女仆”。
遗憾的是,胡哥终究没能在我们这个范围内高大起来,尽管他和我师哥出自一所中学,尽管他形象比我师哥容易吸引女性,但师哥是全国连续两届“宝石文学奖” 的得主,还有我等这些辽沈文坛的新锐力量甘愿为他牵马坠蹬,所以,胡哥的光芒在我们面前真的很少有展示地机会。再说,不管哪位女性也不能总靠胡哥的诗歌跟他混,就是顾城和海子也总要吃饭是吧?因此,当我们看着胡哥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某位女性失望而去,再看他双眼烁烁放光地带着新人在我们跟前炫耀时候,我们就把嫉妒鄙夷无可奈何的情绪全发泄给了他。那时候一位读博的同事选修了一门易经八卦之类的课程,我把胡哥的官名写下来交给她,同事谨慎地询问了我和胡哥的关系后才吞吞吐吐地说:此人名字不太好,妻离子散啊。师哥大吃一惊:这家伙真的离了两次婚呐,且给每位前妻都留下了一个孩子。我长舒了一口气:明白了,所有诗人的不幸都与诗歌无关。
后来,师哥与胡哥先后回到了辽南那个城市,不同的是一个在公安局当政治处主任,一个在街头蹬板车。师哥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有次看见胡哥和一群车老板在街头打棒(扑克),心里不落忍,就掏了200元钱给他,结果胡哥理直气壮地接过钱揣进衣兜后说“我现在很忙,没时间搭理你”。师哥慨叹过后给这件事的注解是:胡子自己把自己从神变成神人了。
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子期听的时候,子期含义颇深地对我说:我也觉得你怪怪的。我汗毛都起来了:在下精神可是很正常的。子期哈哈大笑起来:读你的小说,感觉你很花、很色,可眼前的你又很拘谨,到底哪个是真实的你?我如释重负:编故事的人很多,把假的写成真的是作家,把真的写成假的是作者,还好,从你的眼神里我知道了省作协发的证还是有点含金量滴。
前几日,师哥发微信跟我说:我有点想胡子了,你若能找到他以前发表的作品就发给我,我想给他写个评论,对,是给他这个人写个评论,或许,我们对胡子了解的太少了,其实,我俩并不一定比胡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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