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从公元前300年秦开建城算起,沈阳应该算是一座古城了。明清以后,尤其努尔哈赤在这里建都这段时间里,沈阳的城市的规模迅速扩大,终于成为了关外的一坐名城。
我小的时候,沈阳青砖青瓦的古建筑还有很多,若是看看上世纪中叶的照片,沈阳的城门、城墙、寺庙、亭台等等,就好象看到沈阳的老龙口酒一样,生活里充满了香醇的味道。遗憾的是,今天这座城市除了故宫、福陵(努尔哈赤)、昭陵(皇太极)和大帅府(张作霖)还算是完整外,其它的古建要么面目全非、要么踪迹皆无了。
经常不在商业区转,冷丁去一次经常的转向。城市变化如此大,作为这个城市的当家人,肯定有沾沾自喜的地方。可对于我这种临摹过吴道子、唐寅画作的痴迷者,睡梦中经常出现的依然是我儿时的青砖青瓦,还有临界门市那些磨得发亮的门板。
有些事情是可以理解的,梁思成都保护不好北京的那些年画般的美丽,沈阳这些专家说的话又能起几分作用呢?也许只有我这种学过中国画、并且还在写小说的人才能理解那些专家的心情吧。
我师哥说我是中国古代秀才的最后一位,根据就是我无法与时俱进。说实话,沈阳今天的确很有大都市的气势,但这种气势在中国很多城市都可以见到,而别的城市所不具备的东西却在曾经的狂热中被我们祸害殆尽了,基于此,我无法和今天的沈阳再亲近起来。
我们缺失的还不仅仅是一些古建筑这些传统的东西。沈阳电视台有个栏目叫《相约当事人》,里面的故事几乎都是父子绝情、母女反目、兄弟结仇的真实内容。令人担忧的是,伴随着青砖青瓦的消逝,所谓孔孟之道也只是字典里才能看到的符号罢了。
唐朝大诗人高适有首诗好像专为我们这种喜欢怀旧的人写的: 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 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 和我经常交往的人几乎都比我年长,当然和我的想法也较为一致。问题是很多在决策上说得算的人也都比我年长,我们的想法为什么就不能取得一致呢?
我在几篇作品中勾画过沈阳南郊的庄园,无论无忧谷还是畦园都是我奋斗的方向,当然也是我回归的目标。若干年后,沈阳真的出现一位身着长衫,留着山羊胡须的老人,那肯定就是我了,我想我应该有这样的生活。桑梓哥哥不是在躲避,应该是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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